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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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我是美妝區博主，冷思晴冷靜地想，我可能會戳瞎我自己。
她實在沒有能耐，扒開自己的眼皮，往眼球上面畫內眼線。
冷思晴試著塗過睫毛膏，都沒忍住眨眼的沖動，弄得眼皮狼藉一片。
而蘇薇的手特別穩，對著小鏡子，十分耐心地，一點一點地為眼睛鋪上明亮的色彩。
耐心，細心，有全局把控力，或許會是一個不錯的輔助。
如此想著，冷思晴打開了手機，寫下備忘錄——蘇薇，主機游戲，輔助。
她想了想，又在輔助前面加上了幾個字：建模漂亮的輔助。
改完之後，她滿意地點了點頭，然後登上微博準備為新企劃預熱。
不過，似乎有人先一步行動了。
略過消息欄的幾百個轉發提醒，冷思晴搜到蘇薇的主頁，先點了關註，再看她的最新動態。
不看不要緊，一看她又無言了。
蘇薇VIVIAN：本周六，晚八點，準時開播，到時候會有特別來賓哦！[太陽][太陽][太陽]#假如我是其他區博主#
下面配了一張合照。
在蘇薇巧手的修圖下，她整張臉榮光換發，自帶天使濾鏡，頭上仿佛閃耀著白色的聖光，而她的旁邊的人更是不得了——水靈靈的大眼睛，粉嫩嫩的小嘴巴，金燦燦的雙馬尾！
傳說中的美少女戰士，水兵月！
冷思晴：“……”
既然要在她的臉上貼卡通圖片當馬賽克，當初為何還要嫌她嘴角僵硬？！
素來沈著冷靜的冰山女神冷思晴，一瞬間有些心肌梗塞。
蘇薇，好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。
被人念叨著的另一位主播，蘇薇打了個噴嚏，揭下面膜，隨手往垃圾桶裏一扔。
“哼，我都暗示的那麽明顯了，粉絲們應該看得出來吧。”
冷思晴為人低調，除了打職業的時候露過幾次面，其餘時間一律奉行神秘主義，她的首次露臉直播可是一大噱頭。
到時候不止她們倆的粉絲，肯定也會有不少游戲圈路人，好奇前來。
蘇薇一想到接踵而來的打賞，就不由發樂。
她翻了個身，趴在沙發上，晃著小腿，發私信給冷思晴。
直播地點，你想在公司還是在我家啊？
那頭秒回：公司。
蘇薇癟癟嘴：我家有什麽不好的。
冷思晴連回了三個省略號，而後又重覆地強調了一遍“公司！”。
蘇薇瞧著那個感情色彩濃烈的感嘆號，嘟囔道：“好嘛，公司就公司”。
蘇薇：唉，去公司我又得搬工具包了，上一次拎過去，我第二天胳膊酸得都拿不起美妝蛋了。
冷思晴：我幫你搬。
蘇薇：好耶^_^Y!那到時候我家見，地址我定位給你。
冷思晴：……
蘇薇自動把省略號對等為默認，放下手機，哼著歌，去洗手間裏錄護膚視頻了。
冷思晴發現，蘇薇最大的本事，就是把簡單事情覆雜化。
她長嘆了口氣，點讚了蘇薇的微博，又發了一條周日直播的動態。
冷思晴SUNNY：周日晚八點直播，有嘉賓[合照]#假如我是其他區博主#
下面很快就跳出了一水兒的回覆。
1L：女神你終於營業了，老母親差點以為你忘了賬號密碼。
2L：言簡意賅，太陽女神還是那麽COOOOOOL!!!
3L：我的天哪，女神的自拍！太美了吧！我一直以為您是個禦姐，沒想到臉蛋那麽蘿莉。
4L：樓上一定是新粉吧，我們女神不是左邊那個，是右邊擋住了臉的“水兵月”。
5L：順著圖片上的水印摸過去了，左邊的美少女是個叫蘇薇的美妝博主，女神這是要跨界合作？
6L：從蘇薇小公主那邊過來的，我們小公主周六直播，你們女神會出鏡的哦，不要錯過了。
7L：上網查了下，兩人竟然是同一家工會的，怪不得突然捆綁營業。
8L：暈。公司怎麽想的，讓女子電競之光給個名不見經傳的美妝博主炒熱度，欺負我們游戲區老實人多嗎？
9L：什麽叫名不見經傳？我們VIVI粉絲數是你家女神的兩倍好伐，誰蹭誰啊！
10L：只有我關心女神的未來規劃嗎？她們的合作，是不是意味著女神要從游戲視頻UP轉型為游戲主播？
11L：現在當主播確實比做視頻賺錢，唉，心疼女神，第三次轉型了吧。
12L：女神在哪，我在哪，永遠支持女神！
……
無論結果如何，公司的第一步營銷是成功的，兩個人意想不到的組合，激起了網上不少的猜測，挑起了公眾的好奇心，直播平臺更是早早地在首頁拉起了推廣。
周六下午五點鐘，冷思晴驅車來到了蘇薇的小區，在門衛那做完登記，她將車停在蘇薇樓下，搖下車窗，一手搭在窗沿，等她下樓。
蘇薇拖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出了電梯，用後背抵開門，費勁地走到車旁。
“快快快，幫我一把。”
冷思晴下了車，打開後備箱，幫她舉起行李，超乎預期的重量讓她差點沒抱住。
“你直播完要出國？”
“不啊，”蘇薇抽出一張面巾紙遞給她，“這就是我的工具包，用行李箱方便嘛。”
冷思晴接過紙巾，擦了擦額角的汗珠，難以置信地說：“你化個妝那準備那麽多東西？”
“不光是美妝工具啦，還有環形燈，三腳架，背景簾之類的，所以我說在家方便。”蘇薇說。
冷思晴尚未開播，就感覺到疲憊了。
她無力地說：“走吧。”
蘇薇坐上副駕，系好安全帶，活潑地說：“GO,GO,GO!”
她今天穿了一條天藍色的水手裙，一側的頭發別在耳後，上面夾了一個白色緞帶的蝴蝶結頭飾，看起來乖巧又可愛。
冷思晴看了一眼她手裏的兔兔小布包，又飛快地移開了視線。
“你這是LOLITA裝嗎？”
“不是哦，就是普通的日常出街裝啊。”
“普通……”
冷思晴低頭瞧了瞧自己，萬年不變的T恤，牛仔褲，板鞋，這才算普通吧。
蘇薇誤會了她的意思，積極道：“你想穿嗎，我可以送你一件，雖然你個子高，但是人瘦，沒問題的。”
“不想，不用，謝謝。”冷思晴毫不猶豫地拒絕。
“好吧。”
蘇薇頗為遺憾，以思晴的氣質，其實蠻適合哥特風的。
冷思晴啟動汽車，熟練地轉動方向盤，很快就駛出了小區裏狹窄的道路，上了主幹道。
蘇薇誇讚道：“你開車技術很好哎，不像我，駕照考完就放在家裏落灰。”
冷思晴說：“開車就是熟練工種，你多練練就行了。”
蘇薇擺手：“不行，不行，不行，我自行車都騎不利索，要對社會負責。”
冷思晴聽了，嘴角微微一揚，溢出一抹淺笑。
蘇薇發現她的情緒總是很克制，臉上像是鍍了一層面具，喜怒哀樂都只能透過面具的縫隙，窺到冰山一角。
蘇薇問：“你們電競選手，是不是都講究面無表情啊？”
“面無表情？”冷思晴想了想，答道，“你是說心理素質吧。有要求的，比賽途中必須冷靜，順風不能傲，逆風不能躁，一點點失誤都會導致形勢逆轉。”
蘇薇摸了摸下巴：“怪不得。”
冷思晴奇怪地瞥了她一眼：“為什麽突然問這個。”
“沒什麽，”蘇薇隨口說，“做做功課。”
說到做功課。
冷思晴：“我發給你的英雄看了嗎，想玩哪一個。”
蘇薇：“就精靈小姐吧，她最漂亮。”
冷思晴點點頭：“精靈是治愈系輔助，你到時候跟在我後面加血就行了，如果你‘死’了，被動技能是給身邊最近的人套一個盾，很實用。”
蘇薇沒聽出冷思晴的言外之意是覺得她會經常死，所以被動很實用，自認為英雄選得不錯，驕傲地揚起下巴。
“我就說，好看的女孩子一定不會令人失望。”
冷思晴打著方向盤，轉了個彎。
“你還挺會自誇。”
“我說的是精靈小姐，不是我自己啦。”
“……”
冷思晴自知失言，主動閉嘴。
可惜為時晚矣。
蘇薇眨巴著她在美瞳加持下藍汪汪的大眼睛，氤著細碎的陽光，滿臉欣喜。
“你是在說我很好看嗎！”
冷思晴低咳了一聲：“我沒說很好看。”
蘇薇一手捧著臉：“誇就誇了，還害羞！”
冷思晴餘光瞥到她擡起的另一只手，脫口道：“不要拍我，開車呢。”
蘇薇的手揮到一半，應聲轉了個方向，“啪”地打在了自個兒腿上。
“我們美女組合，強強聯手，所向無敵。”
冷思晴光聽著那聲脆響了，吸了口氣說：“你腿不疼嗎？”
據她親身體會，蘇薇力氣不小，平時手無縛雞之力的形象多半是裝的。
“沒事，我有一層安全褲防護。”
蘇薇說著毫無顧忌地掀起了小裙子，露出裏面可愛的蕾絲短褲。
冷思晴慌張道：“快放下，成何體統！”
蘇薇笑嘻嘻地逗她：“你明明年紀比我小，怎麽有時候說話跟我媽一樣。”
冷思晴頭疼道：“是你防範意識太差了，今天也是，我們只見過一面，你竟然敢讓我到你家裏來。”
蘇薇放下裙子，把它撫平，工工整整地罩在膝蓋上。
“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，但是同事一年多了，你人品如何大家有目共睹，再說了，你的身份信息公司裏都有備份，我有什麽事第一個就查你。”
“這麽說來，”冷思晴說，“你也不是隨隨便便地就邀人到家裏來。”
蘇薇嘟起嘴：“你不要小瞧我們美妝博主，論保護隱私，你未必有我厲害呢。”
冷思晴小聲說：“我哪敢小瞧你。”
說話間，車子已經開到公司的停車場。
兩人合力把沈重的行李箱搬了下來，乘著電梯到達辦公室。
冷思晴原以為直播就是往那一坐的事，沒想到事前準備其實十分繁瑣，包括布置背景，調整機位，檢查網絡……
蘇薇一手拿著鏡子，一手拿著手機，不停地比對妝容在鏡頭裏的色差，為了真實的展示產品顏色，單單是光線就調節了半個小時。
冷思晴第一次見到工作中的蘇薇，寡言、專註、勤懇。
充滿魄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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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思晴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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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來沈著冷靜的冰山女神冷思晴，一瞬間有些心肌梗塞。
蘇薇，好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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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，我都暗示的那麽明顯了，粉絲們應該看得出來吧。”
冷思晴為人低調，除了打職業的時候露過幾次面，其餘時間一律奉行神秘主義，她的首次露臉直播可是一大噱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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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薇一想到接踵而來的打賞，就不由發樂。
她翻了個身，趴在沙發上，晃著小腿，發私信給冷思晴。
直播地點，你想在公司還是在我家啊？
那頭秒回：公司。
蘇薇癟癟嘴：我家有什麽不好的。
冷思晴連回了三個省略號，而後又重覆地強調了一遍“公司！”。
蘇薇瞧著那個感情色彩濃烈的感嘆號，嘟囔道：“好嘛，公司就公司”。
蘇薇：唉，去公司我又得搬工具包了，上一次拎過去，我第二天胳膊酸得都拿不起美妝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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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L：樓上一定是新粉吧，我們女神不是左邊那個，是右邊擋住了臉的“水兵月”。
5L：順著圖片上的水印摸過去了，左邊的美少女是個叫蘇薇的美妝博主，女神這是要跨界合作？
6L：從蘇薇小公主那邊過來的，我們小公主周六直播，你們女神會出鏡的哦，不要錯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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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L：只有我關心女神的未來規劃嗎？她們的合作，是不是意味著女神要從游戲視頻UP轉型為游戲主播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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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L：女神在哪，我在哪，永遠支持女神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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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下午五點鐘，冷思晴驅車來到了蘇薇的小區，在門衛那做完登記，她將車停在蘇薇樓下，搖下車窗，一手搭在窗沿，等她下樓。
蘇薇拖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出了電梯，用後背抵開門，費勁地走到車旁。
“快快快，幫我一把。”
冷思晴下了車，打開後備箱，幫她舉起行李，超乎預期的重量讓她差點沒抱住。
“你直播完要出國？”
“不啊，”蘇薇抽出一張面巾紙遞給她，“這就是我的工具包，用行李箱方便嘛。”
冷思晴接過紙巾，擦了擦額角的汗珠，難以置信地說：“你化個妝那準備那麽多東西？”
“不光是美妝工具啦，還有環形燈，三腳架，背景簾之類的，所以我說在家方便。”蘇薇說。
冷思晴尚未開播，就感覺到疲憊了。
她無力地說：“走吧。”
蘇薇坐上副駕，系好安全帶，活潑地說：“GO,GO,GO!”
她今天穿了一條天藍色的水手裙，一側的頭發別在耳後，上面夾了一個白色緞帶的蝴蝶結頭飾，看起來乖巧又可愛。
冷思晴看了一眼她手裏的兔兔小布包，又飛快地移開了視線。
“你這是LOLITA裝嗎？”
“不是哦，就是普通的日常出街裝啊。”
“普通……”
冷思晴低頭瞧了瞧自己，萬年不變的T恤，牛仔褲，板鞋，這才算普通吧。
蘇薇誤會了她的意思，積極道：“你想穿嗎，我可以送你一件，雖然你個子高，但是人瘦，沒問題的。”
“不想，不用，謝謝。”冷思晴毫不猶豫地拒絕。
“好吧。”
蘇薇頗為遺憾，以思晴的氣質，其實蠻適合哥特風的。
冷思晴啟動汽車，熟練地轉動方向盤，很快就駛出了小區裏狹窄的道路，上了主幹道。
蘇薇誇讚道：“你開車技術很好哎，不像我，駕照考完就放在家裏落灰。”
冷思晴說：“開車就是熟練工種，你多練練就行了。”
蘇薇擺手：“不行，不行，不行，我自行車都騎不利索，要對社會負責。”
冷思晴聽了，嘴角微微一揚，溢出一抹淺笑。
蘇薇發現她的情緒總是很克制，臉上像是鍍了一層面具，喜怒哀樂都只能透過面具的縫隙，窺到冰山一角。
蘇薇問：“你們電競選手，是不是都講究面無表情啊？”
“面無表情？”冷思晴想了想，答道，“你是說心理素質吧。有要求的，比賽途中必須冷靜，順風不能傲，逆風不能躁，一點點失誤都會導致形勢逆轉。”
蘇薇摸了摸下巴：“怪不得。”
冷思晴奇怪地瞥了她一眼：“為什麽突然問這個。”
“沒什麽，”蘇薇隨口說，“做做功課。”
說到做功課。
冷思晴：“我發給你的英雄看了嗎，想玩哪一個。”
蘇薇：“就精靈小姐吧，她最漂亮。”
冷思晴點點頭：“精靈是治愈系輔助，你到時候跟在我後面加血就行了，如果你‘死’了，被動技能是給身邊最近的人套一個盾，很實用。”
蘇薇沒聽出冷思晴的言外之意是覺得她會經常死，所以被動很實用，自認為英雄選得不錯，驕傲地揚起下巴。
“我就說，好看的女孩子一定不會令人失望。”
冷思晴打著方向盤，轉了個彎。
“你還挺會自誇。”
“我說的是精靈小姐，不是我自己啦。”
“……”
冷思晴自知失言，主動閉嘴。
可惜為時晚矣。
蘇薇眨巴著她在美瞳加持下藍汪汪的大眼睛，氤著細碎的陽光，滿臉欣喜。
“你是在說我很好看嗎！”
冷思晴低咳了一聲：“我沒說很好看。”
蘇薇一手捧著臉：“誇就誇了，還害羞！”
冷思晴餘光瞥到她擡起的另一只手，脫口道：“不要拍我，開車呢。”
蘇薇的手揮到一半，應聲轉了個方向，“啪”地打在了自個兒腿上。
“我們美女組合，強強聯手，所向無敵。”
冷思晴光聽著那聲脆響了，吸了口氣說：“你腿不疼嗎？”
據她親身體會，蘇薇力氣不小，平時手無縛雞之力的形象多半是裝的。
“沒事，我有一層安全褲防護。”
蘇薇說著毫無顧忌地掀起了小裙子，露出裏面可愛的蕾絲短褲。
冷思晴慌張道：“快放下，成何體統！”
蘇薇笑嘻嘻地逗她：“你明明年紀比我小，怎麽有時候說話跟我媽一樣。”
冷思晴頭疼道：“是你防範意識太差了，今天也是，我們只見過一面，你竟然敢讓我到你家裏來。”
蘇薇放下裙子，把它撫平，工工整整地罩在膝蓋上。
“我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，但是同事一年多了，你人品如何大家有目共睹，再說了，你的身份信息公司裏都有備份，我有什麽事第一個就查你。”
“這麽說來，”冷思晴說，“你也不是隨隨便便地就邀人到家裏來。”
蘇薇嘟起嘴：“你不要小瞧我們美妝博主，論保護隱私，你未必有我厲害呢。”
冷思晴小聲說：“我哪敢小瞧你。”
說話間，車子已經開到公司的停車場。
兩人合力把沈重的行李箱搬了下來，乘著電梯到達辦公室。
冷思晴原以為直播就是往那一坐的事，沒想到事前準備其實十分繁瑣，包括布置背景，調整機位，檢查網絡……
蘇薇一手拿著鏡子，一手拿著手機，不停地比對妝容在鏡頭裏的色差，為了真實的展示產品顏色，單單是光線就調節了半個小時。
冷思晴第一次見到工作中的蘇薇，寡言、專註、勤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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